给热恋中女性谏言
男人背过身去,你的梦开始醒来。
礼貌先于美貌,美貌给美德让路。
缄默无语不见得智慧。
捉住男人的心,
让他领略你的风姿之美;
胃口仅是美想象中的厨娘。
缺爱时以性去补。
婚姻的确重要:莫让爱面对空巢。
年岁渐长,成为壁炉的守护者,
不做冰上舞蹈的叫驴。
年轻时,亲近爱人、孩子和家人,
也拥抱鲜花与华服。
但切勿让男人围着你空转,
跪在你石榴裙下的他,只会玷污你的纯真。
第一性1
然而,爱也是肉体的缘由;
胴体美的尺度,
打开它的钥匙,
也是关闭它的最后牢笼。
一旦失去爱,肉体将荒芜,
毛孔舔舐自己的血,
如崩塌的山坡滑落:
吞噬草木,挡住所有去路。
1 此处的“第一性”和“第二性”概念,旨在解释爱情与肉体的关系:爱作为第一性应支配肉体“第二性”,它具有力量与枷锁的双重性。在语义上,与法国思想家、作家和女性主义先驱西蒙娜·德·波伏瓦(1908—1986)提出的父权社会的“第一性”(the One)和“第二性”(the Other)有交叉关系,客观上呼应了波伏瓦对性别权力的批判。
虽然一再受伤
虽然一再受伤——
姑娘们美丽的花朵是创伤,
它的芬芳也是;
席琳·迪翁的歌声是创伤,
她的歌喉也是;
巨大的太阳是创伤,
照耀乞丐的光线也是;
唐吉诃德的理想是创伤,
他的长矛也是。
……
可人们总手牵手走出,
而不孑然一身;
总走到老树下,躺在花丛里,
而不站往风口;
总仰望星空,
而不凝视深渊;
总面向未来的创伤,
而非过去的甜蜜。
……
请停下吧
莫让恶语之箭相向而射,
协力彼此的生厌。
请停下吧,良人对抗自带风度,
君子知晓,妻不可欺。
双方父母也总这样教导。
于是他们得学会沉默,
在悲凉的夜,像远星打着寒战。
当对方雷霆大作时
也学会娓娓而谈,
让怀疑和误解的浓云渐渐消散。
他们将学会对付第三者。
那种礼貌又机智的语言
让他们知道说出什么为好,
面对诱惑更愿选择无视。
他们确信无言之爱历来存在。
幸福的几种方式
当幸福还如谜般未知,
我们从地平线寻找它的踪迹。
靠近家人,烘热炕头,
几亩旱田由机器牛耕作过了。
怀有三颗心:怜悯、感恩与敬畏。
从角落看一只思考的虎踱步;
想象一片大海,它蔚蓝而自由;
百年后,人类的物质陶罐。
当失败发生,梦想碎成一地,
一个念头从头脑中闪烁:命中注定的考验。
大灾难之年,生命依然蓬勃活跃,
呼吸是希望给予的遥远阴影。
没把爱人当作独占的专利品,
她的美丽不曾被一个坏人觊觎,
她为你拒绝了所有暧昧,
吻的蝴蝶之翅落在她暗香的肩头。
有众多的孩子,玫瑰色的童年,
可真正嫡亲的只有一两个。
其余的以爱称你们为父母,
一个传奇而伟大的家庭。
唯独忘记
思考生活里最重要的是什么。
有人说:生与死。
唯独忘记爱。
爱是每个人生命的底色。
孩子每一步成长的轮廓,
便是父母炽热的心与温柔的手雕琢的结晶。
而死亡,熟透乃衰败。
爱需要更新,
通过浓稠的空气,欲火再次被点燃。
喜欢而不是爱
喜欢说“喜欢”的人,
喜欢而不是爱——
霸占和拥有(着实残酷)。
牵牛花为簪上爱的头额
沿着青藤攀爬。
我们,卑微之人,该怎么办啊?
仅喜欢就够了,
你快乐就满意了。
甲板之恋,港口为终点。
空气里,我们不会消失。
我喜欢说“喜欢”的人,
喜欢而不是爱。
一半以上的怀疑
他渴望人世间的爱情,
一度为它献身,
如今对它却保持一半以上怀疑。
说这话时,他并不觉羞愧。
因人心深似海洋,难免言行不一。
爱情泡沫在发酵。
古往今来,谁能做到百分之百呢?
月有阴晴圆缺,猕猴朝三暮四 1 。
人如此追求他不能坚信的东西。
多少痴男怨女
飞蛾般一次次扑向黑色火焰……
理想从天平上滑落。
另一个国度
说起爱便让人想到钱——
唇舌贴向金银和物质,
知道欲望不是空气,
蝴蝶向花枝飞落,
鸟儿需有窝。
说起爱便让人想到性——
荷尔蒙作怪,不仅在心灵,
人体器官没有闲着,
进入另一个身体内,
才算有仪式感的升华。
说起爱便让人记起恨——
爱的尽头是反面,
说得好听,做得难看,
甜蜜的回味变成战争记忆,
伤痕累累的两颗心。
答案
人生的价值是什么?
我问一个婴儿,
他只顾哭闹,
似乎想吃奶,要一个玩具。
他用小手抓着空气,
仿佛在抓取未来的希望。
我问一个老者,
他似乎在说书:
“问心无愧,不因碌碌无为而懊悔。”
他眼中藏着岁月的沉淀,
脸上刻着沧桑的痕迹。
我曾经是婴儿,终将成为老者。
我该如何回答?
也许可以说:
“我爱过许多人,恨的的确不多。
在爱与被爱中,获得生命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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